腋下夹着半旧的《参考消息》,“我刚刚去赶集,发现三木合作社的广告都打到省台了,说能现场剪枝扦插……”
她的尾音被晒场西头的喧哗掐断。
五个青壮汉子围着的拖拉机引擎盖上摊着皱巴巴的广告单,条款里“包销”两个字被烟头烫出了焦痕。
最年轻的栓子突然踹了脚轮胎:“周德贵把价钱都压到三毛了!”
暮色漫过晒场时,柳青在库房门槛上坐着翻看着他自己写的试验日志。
林小雨过来坐在他身边皱眉问他:“你现在找实验日志做什么?”
“我总觉得他这照片上的花,和我们的花很像。”
终于在,七月十七日的记录页洇着茶渍:二代苗初花期为移栽后第43天,为特殊的七片花瓣
而今日报纸照片里的花苞分明也绽开了七瓣,掐指算来,正是他们发现丢失几个二代苗的第43个昼夜。
此刻穿堂风撞开糊着化肥袋的窗户,李教授带来的收音机突然爆出杂音。
晒干的麻袋堆阴影里,柳斌新买的上海牌手表闪过一道冷光。
这个当年连闹钟都要借的穷光蛋,此刻正用镀金指甲钳慢条斯理地修剪着《致富经》上周德贵的专访照片。
这家伙现在可是他的摇钱树,他要好好把他裱起来。
第54章 隔壁县先出了新品种(2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